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
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
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?景厘忍不住问他,这样真的没问题吗?
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
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,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,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,黑得有些吓人。
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
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
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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